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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宿舍惊魂

深秋的风裹着潮湿的雾气,顺着304宿舍的窗缝钻进来。芊芊缩了缩脖子,将毛毯往肩上拢了拢,视线却始终黏在对面床上。苏郁背对着她,正弓着身子在那本泛黄的《楚辞》上写写画画,朱砂笔在纸页上划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。

“又在批注《山鬼》?”芊芊试着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单薄,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。

苏郁没有回头,笔尖悬在半空,停顿片刻才落下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雷填填兮雨冥冥,猿啾啾兮狖夜鸣。”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,“每次读到这句,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挠我的心。”

芊芊望着苏郁后颈竖起的寒毛,突然想起昨夜那个反复出现的梦。穿白裙的女孩站在樱花树下,左眼淤青得发紫,她的嘴唇开合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当芊芊想凑近看清她的脸时,漫天的血色樱花突然将女孩吞噬。

“苏郁,你后颈的胎记......”话到嘴边又被生生咽下。芊芊攥紧毛毯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自从南枝坠楼后,苏郁就变得不对劲,她总在深夜翻看那本《楚辞》,对着空气自言自语,后颈那个樱花形状的胎记也越来越明显。

窗外突然传来簌簌的声响。芊芊猛地转头,只见血色花瓣正从铁栅栏间挤进来,像是一群饥渴的幽灵,争先恐后地往屋里钻。一片花瓣落在苏郁的《楚辞》上,在“雷填填兮雨冥冥”那句旁边洇出暗红色的斑点,仿佛是被掐住脖子时迸出的血珠。

苏郁突然将朱砂笔摔在桌上,墨汁在《山鬼》篇章晕开一片暗红:“又是这句!”她的声音尖锐得像是被撕裂的丝绸,“这已经是本月第三次了。”说话时,芊芊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发抖,指节泛白。

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芊芊的心跳陡然加快,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。消防栓的玻璃映出一抹白色的瞬间,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。那是一条白裙,裙摆上沾着泥土,在昏暗的走廊里飘然而过,像是一片被风吹散的雾。

“苏郁!”芊芊的声音带着哭腔。但苏郁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僵坐在那里,双眼死死盯着窗外。

芊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冲出门的。她的拖鞋在地面上啪嗒作响,心跳声在耳边轰鸣。当她拐过走廊尽头的转角时,潮湿的血腥味混着樱花香扑面而来,几乎让她窒息。半枚断裂的玉镯躺在血泊里,内侧的“南枝”二字像是用血写成的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
“南枝......”芊芊的声音颤抖着。她蹲下身,指尖刚要触碰到玉镯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细微的碎裂声。抬头一看,苏郁正站在天台边缘,她的长发被风吹得狂乱飞舞,后颈的樱花胎记在月光下鲜艳得刺眼。

“苏郁!”芊芊尖叫着站起身。但苏郁仿佛没有听见,她缓缓抬起手,指向芊芊的方向,嘴唇开合,无声地说了些什么。就在这时,一阵狂风刮过,苏郁的身体突然向后仰去,消失在黑暗中。

芊芊瘫坐在地上,浑身发抖。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直到宿管阿姨的手电筒光照在她脸上。当她被扶起来时,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碎玻璃划破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在地面上画出蜿蜒的痕迹。

回到宿舍,芊芊看见苏郁的《楚辞》还摊开在桌上,朱砂笔滚落在地。她颤抖着捡起笔,突然发现苏郁在《山鬼》篇章的空白处写了一行小字:“雷填填兮雨冥冥,猿啾啾兮狖夜鸣。南枝,你回来了吗?”

芊芊的眼泪夺眶而出。她不知道南枝是谁,也不知道苏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但她知道,有些真相,一旦被揭开,就再也无法挽回。

窗外的樱花仍在飘落,血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妖冶。芊芊蜷缩在毛毯里,听着苏郁均匀的呼吸声,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她不知道,这只是噩梦的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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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血色花瓣与白裙鬼影

林晚棠的风铃开始流血时,苏郁正在用指甲抠《山鬼》批注。

那串青瓷风铃悬在宿舍门楣上,原本清脆悦耳的声响如今却带着诡异的黏腻感。芊芊起初以为是错觉,直到一滴暗红色液体顺着玻璃风铃的纹路蜿蜒而下,在地面晕开一朵小小的血花。

“苏郁……” 她的声音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幼兽,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栗。

苏郁没有回应。她佝着背坐在书桌前,指甲几乎要把纸页戳穿。朱砂批注在《山鬼》篇章上洇成一片模糊的红云,像极了南枝坠楼那天,苏郁后颈突然浮现的樱花胎记。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 苏郁突然低喃,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书页上,“去年南枝坠楼前,我在她的《楚辞》里见过这个朱砂印!”

芊芊感觉苏郁的指尖像冰锥般刺入她的脉搏。月光中漂浮的血色花瓣突然全部转向她们,宛如千万只充血的眼睛。当南枝的鬼魂从风铃里钻出来时,芊芊的胃袋剧烈抽搐,她想起上周在便利店冰柜里见过的冷冻猪肉 —— 泛着青灰的皮肤下,紫色血管如同扭曲的藤蔓。

苏郁被掐住脖子时,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。她的瞳孔涣散成两团黑雾,倒映着南枝腐烂的脸。两行血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,在衣领上晕开暗红的蝴蝶。

“掐死我吧……” 苏郁的声音破碎如风中残烛,“这样就能不用面对真相了……”

芊芊踉跄后退,撞翻古琴。琴弦断裂声混着南枝的尖啸,在狭小空间形成窒息的漩涡。她摸到口袋里的玉镯残片,内侧 "南枝" 二字突然灼烫如烙铁。

第三章:暴雨夜的真相

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
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芊芊蜷缩在琴房角落,看着苏郁疯狂地撕扯南枝的白裙。南枝的左眼淤青肿胀,发间的樱花发夹散落一地。苏郁举起古琴砸向南枝时,琴轸上的朱砂蹭到了《楚辞》扉页,留下个扭曲的印记。

“苏郁,你疯了!” 芊芊的尖叫被雷声吞没。

苏郁回头时,眼中的疯狂让芊芊浑身血液凝固。她后颈的樱花胎记正在渗血,与南枝发夹上的樱花图案完美重合。

“芊芊,你要相信我……” 苏郁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,“她不是南枝,她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南枝突然发出凄厉的笑声。她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像被吹胀的气球般裂开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樱花树根。苏郁的古琴重重砸在南枝头上,却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。

第四章:记忆牢笼与无尽噩梦

芊芊瘫倒在苏郁变成的樱花树下,看着血色花瓣在月光下妖冶地飞舞。苏郁的古琴早已断裂,琴弦如血丝般缠绕在樱花树干上。她颤抖着捡起苏郁的《楚辞》,扉页上的朱砂印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红光,组成一行小字:“雷填填兮雨冥冥,猿啾啾兮狖夜鸣。樱花树下,永为祭品。”
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 芊芊的声音被樱花的沙沙声吞没。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,苏郁曾说过类似的话:“我们都是祭品。”

记忆的碎片

三年前的暴雨夜,琴房的地面浸透了雨水。苏郁的古琴砸在南枝头上的瞬间,南枝的身体开始膨胀,皮肤下露出樱花树根。芊芊躲在角落,看着苏郁后颈的樱花胎记与南枝发夹上的樱花完美重合。

“苏郁,你在做什么?” 芊芊的尖叫被雷声掩盖。

苏郁回头,眼中的疯狂转为绝望:“芊芊,你必须离开这里!南枝不是人,她是樱花树精。我们都被困在这个诅咒里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南枝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她的身体炸裂成无数花瓣,将苏郁卷入其中。当花瓣散尽时,苏郁后颈的樱花胎记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树皮纹路。

第五章:林晚棠的秘密

林晚棠站在 304 宿舍门口,指尖悬在门铃上犹豫不决。她的掌心全是汗,连钥匙串上的樱花吊坠都被攥得变了形。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突然发出玻璃爆裂的脆响,惊得她差点摔倒。

“苏郁?” 她试探着开口,声音比想象中颤抖得更厉害。门缝里渗出的血红色雾气让她想起上周在实验室解剖的牛蛙 —— 那些肿胀的血管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。

宿舍内传来古琴琴弦崩断的声响。林晚棠深吸一口气,将钥匙插入锁孔。当她推开门的瞬间,漫天飞舞的血色花瓣突然静止在空中,宛如被按下暂停键的噩梦。苏郁的古琴斜倚在墙角,琴弦上凝结着黑色的血痂,而原本应该躺在树下的苏郁,此刻正端坐在书桌前,背对着她。

“苏郁?” 林晚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她注意到苏郁后颈的皮肤呈现出树皮般的粗糙纹路,而那本泛黄的《楚辞》正悬浮在半空,书页自动翻到《山鬼》篇章,朱砂批注如活物般蠕动。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 苏郁的声音像是两块砂纸摩擦的声响。她缓缓转身,左眼虹膜上布满血丝,右眼却完全变成了樱花花瓣的形状。“林教授让你带的东西呢?”

林晚棠下意识地抓紧书包带。三天前,她的导师林修明突然交给她一个檀木盒,里面装着半枚青铜镜,镜面映出的竟然是苏郁的脸。“他说... 说这是解开诅咒的关键。”

苏郁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,震得风铃再次滴落鲜血。她猛地抓住林晚棠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:“关键?当年就是他用这面镜子把南枝封印在樱花树里的!”

林晚棠的视线被苏郁后颈的胎记吸引。那片樱花状的皮肤正在渗出树汁般的液体,与三年前实验室里那株突然暴走的樱花树如出一辙。她想起导师曾反复叮嘱:“千万别碰 304 宿舍的任何东西,尤其是苏郁的《楚辞》。”

“你看!” 苏郁突然将《楚辞》拍在桌上,书页间夹着的玉镯残片发出刺耳的嗡鸣。林晚棠惊恐地发现,玉镯内侧的 “南枝” 二字正在变成自己的名字。

窗外传来樱花树剧烈摇晃的声响。林晚棠转头望去,只见无数枝条如扭曲的手臂般伸向宿舍,枝条尖端盛开的樱花竟是一张张人脸 —— 正是三年前在实验室离奇失踪的同学们。

苏郁的指甲突然变长,深深刺入林晚棠的肩膀:“你以为林修明真的在帮你?他女儿的魂魄还被困在樱花树里!” 她的瞳孔完全变成了黑色,“我们都是祭品,你也不例外。”

林晚棠在剧痛中咬破舌尖,血腥味让她暂时清醒。她掏出书包里的青铜镜,镜面突然映出苏郁的背影 —— 那分明是一棵树的轮廓。当镜子照向苏郁的瞬间,整面镜子突然炸裂,碎片在空中组成一行血字:“子时之前,带玉镯去琴房。”

苏郁发出凄厉的惨叫,后颈的樱花胎记开始燃烧。她疯狂地撕扯自己的皮肤,树皮纹路如活物般蔓延全身:“快逃!子时一到,所有祭品都要回归树中!”

林晚棠踉跄着冲出宿舍,手中的玉镯残片突然发烫。她低头看去,内侧的 “南枝” 二字正在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—— 林晚棠。

第六章:琴房鬼影与青铜镜之谜

林晚棠攥着发烫的玉镯残片,跌跌撞撞地冲进琴房。月光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,在积灰的地面上勾勒出诡异的几何图案。她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,耳边回荡着苏郁最后的警告——子时将至,所有祭品都要回归树中。

“南枝......”林晚棠喃喃自语,手指抚过玉镯内侧逐渐淡去的字迹。突然,古琴声从角落传来,曲调熟悉却带着说不出的阴森。她猛地转身,只见一架古琴悬浮在半空,琴弦自动震颤,发出刺耳的颤音。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,琴面上浮现出苏郁的脸,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的樱花树根。

“林教授的女儿......”苏郁的声音从琴中渗出,“你以为他是在拯救你?当年他为了复活女儿,用青铜镜封印了南枝的精魄,却让整个学院沦为樱花树的祭品。”琴音突然拔高,化作尖锐的啸声,“包括你!”

林晚棠踉跄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古筝。琴弦断裂声中,她瞥见墙上的青铜镜碎片——正是三年前苏郁砸向南枝时破碎的那面。碎片中映出的画面让她血液凝固:年轻的林修明站在樱花树下,将女儿的魂魄注入树中,而树下埋着数十具骸骨,每具骸骨的后颈都有樱花状的胎记。

“晚棠!”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林修明站在阴影中,手中握着半枚青铜镜,镜面映出他扭曲的面容,“快把玉镯给我,否则你会和苏郁一样变成树的养料!”

林晚棠摇头后退,玉镯在掌心灼烧得愈发厉害。窗外的樱花树剧烈摇晃,枝条如蛇般探进窗户。她突然想起苏郁的话:“我们都是祭品。”三年前实验室失踪的同学、南枝的诅咒、林教授的秘密,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张巨网。

“教授,你女儿的魂魄真的在树里吗?”林晚棠颤抖着问,“还是说,你只是在延续自己的罪孽?”

林修明突然暴怒,举起青铜镜砸向她。就在镜面即将碎裂的瞬间,林晚棠将玉镯残片按在镜面上。刺眼的红光迸发,琴房内所有的乐器同时奏响,形成刺耳的合音。樱花树的枝条在红光中灰飞烟灭,苏郁的身影从琴中浮现,此刻的她已化作半人半树的形态,眼中含泪。

“快走......”苏郁的声音如风中残烛,“子时已到,诅咒即将重启。带着剩下的碎片去图书馆,那里有解开一切的钥匙......”

林晚棠转身冲向门口,却在门槛处被无形的力量绊倒。她眼睁睁看着林修明的身体被吸入青铜镜,镜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——正是那些失踪的学生。而苏郁的身体开始崩溃,化作漫天樱花,其中一片落在林晚棠的手背上,留下一个淡粉色的胎记。

当钟声敲响子时,林晚棠终于明白:诅咒的轮回从未停止,而她,正是下一个祭品。

第七章:图书馆的诡影

林晚棠从琴房的废墟中爬出时,子时的钟声还在耳边回荡。苏郁的樱花胎记在她手背上灼烧般发烫,仿佛在催促她尽快行动。她攥紧玉镯残片,朝着图书馆的方向狂奔,身后传来樱花树重新生长的簌簌声。

图书馆的玻璃幕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宛如一座巨大的水晶棺。林晚棠推开门的瞬间,霉味与油墨味扑面而来,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她打开手机手电筒,光束扫过积灰的书架,突然定格在古籍区的某个角落——那里有一张熟悉的脸。

“苏郁?”林晚棠脱口而出。月光透过窗户,照在苏郁的《楚辞》上,书页间夹着的樱花标本在无风自动。她缓缓靠近,发现标本上的樱花竟与苏郁后颈的胎记一模一样。当她伸手触碰书页时,整本书突然剧烈震动,朱砂批注如活物般游走到空白处,拼凑出一行血字:“祭品的轮回,始于樱花树下的约定。”

林晚棠的心跳陡然加快。她想起苏郁曾说过“我们都是祭品”,而林修明的女儿魂魄被困在树中。或许图书馆的某个角落藏着解开诅咒的关键。她沿着书架寻找,手电筒光束突然扫到一尊青铜雕像——正是三年前实验室里那尊樱花女神像。雕像的基座上刻着一行小字:“以血为契,以魂为引,封印与解脱皆在镜中。”

“晚棠。”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林晚棠猛地抬头,只见苏郁的身影悬浮在书架上方,树皮纹路爬满半张脸,另一半脸却带着诡异的微笑。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她伸出布满樱花树根的手,“把玉镯给我,我带你去见南枝。”

林晚棠本能地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书架。古籍散落一地,其中一本《山海经》摊开在她脚边,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一株人面樱花树,树下跪着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。插图旁的批注让她瞳孔骤缩:“樱之精魄,需以百人之魂祭之,方能化形为人。”

苏郁的笑声在空旷的图书馆里回荡:“林修明以为封印南枝就能救女儿,可他不知道,樱花树每百年都需要新的祭品。三年前我和南枝的约定,不过是为了延缓诅咒的爆发。”她的身体开始崩解,化作漫天花瓣,“现在轮到你了,林晚棠。带着青铜镜的碎片,去樱花树下完成最后的仪式吧。”

林晚棠看着手背上逐渐加深的樱花胎记,突然明白了一切。她抓起《山海经》和青铜镜碎片,冲向图书馆地下藏书室。当她推开那扇布满青苔的铁门时,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,数十盏青铜灯台自动亮起,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人名——正是三年来失踪的学生名单。

在地下室的中央,一口古井散发着诡异的蓝光。井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咒,井底漂浮着半枚青铜镜,镜面映出林修明女儿的脸。林晚棠将玉镯残片投入井中,水面突然沸腾,苏郁的声音从井底传来:“记住,诅咒的解脱从来不是消灭,而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整座图书馆开始震动。林晚棠抬头望去,只见无数樱花树根破墙而入,将青铜雕像缠绕成茧。当树根触及古井的瞬间,井水化作血色喷泉,苏郁的身影从中浮现,此刻的她已完全化作樱花树精,人面花瓣在枝头绽放。

“去琴房!”苏郁的声音混着花瓣飘落,“子时已过,新的轮回即将开始。带着剩下的碎片,你还有机会打破诅咒。”

林晚棠转身冲向地面,却在楼梯口与一群白裙少女擦肩而过。她们的脸肿胀泛青,左眼淤青发紫,正是南枝坠楼时的模样。当最后一名少女回头时,林晚棠看清了她后颈的樱花胎记——与自己手背上的一模一样。

图书馆外,樱花树正在疯狂生长,枝条如蛇般缠绕着教学楼。林晚棠握紧青铜镜碎片,朝着琴房的方向跑去。她知道,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,而她必须在诅咒完全吞噬学院之前,找到那个藏在樱花树下的终极秘密。

第八章:樱花树下的终极仪式

林晚棠在图书馆外的樱花树下停下脚步,剧烈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。苏郁的樱花胎记在她手背上灼烧般发烫,仿佛在指引着某个宿命的终点。她握紧青铜镜碎片,抬头望向那棵参天的樱花树,树干上的纹路竟组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——正是南枝坠楼时的模样。

“苏郁,你说的仪式……”林晚棠喃喃自语,手指抚过玉镯内侧已经完全变成自己名字的刻痕。突然,樱花树剧烈摇晃,无数花瓣如雨点般落下,在她周围形成一道血色的屏障。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树上传来:“林晚棠,你终于来了。”

南枝的身影从樱花中浮现,左眼淤青发紫,白裙上沾满泥土。她的皮肤泛着青灰色,血管如同紫色藤蔓在皮肤下游走。“苏郁没告诉你吗?”南枝的声音空洞而冰冷,“樱花树的精魄需要不断吞噬生魂才能维持人形。林修明封印了我,却让更多无辜的人成为祭品。”

林晚棠后退半步,青铜镜碎片在掌心发烫:“所以苏郁和芊芊都是祭品?你和她们又是什么关系?”

南枝冷笑一声,指尖抚过后颈的樱花胎记:“苏郁是我选中的下一任宿主,芊芊则是她的引路人。但她们都不知道,真正的诅咒源于百年前的一场交易。”她伸手触碰树干,树皮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,“这些都是樱花树的祭品,包括林修明的女儿。”

林晚棠想起苏郁曾说过“我们都是祭品”,突然明白了什么:“所以林修明想用青铜镜复活女儿,却让更多人陷入诅咒?”

“没错。”南枝点头,“但复活仪式需要百人的精魄,而苏郁的古琴、芊芊的玉镯、你的青铜镜,都是仪式的关键。”她突然抓住林晚棠的手腕,指甲刺入皮肤,“现在,把玉镯给我,完成最后的仪式。”

林晚棠挣扎着想要甩开南枝的手,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失去知觉。她看着手背上的樱花胎记变成深紫色,突然想起苏郁在图书馆说的话:“诅咒的解脱从来不是消灭,而是……”

“而是交换!”林晚棠大喊一声,将青铜镜碎片刺向南枝的心脏。刺眼的红光迸发,南枝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开始崩解。樱花树剧烈摇晃,无数枝条如蛇般缠向林晚棠。她将玉镯残片按在树干上,大喊:“用我的灵魂,换取所有人的自由!”

红光瞬间笼罩整棵樱花树,林修明女儿的魂魄从树中飘出,对着林晚棠微笑:“谢谢你,晚棠。”随后,所有樱花花瓣在空中凝结成一道光门,苏郁、芊芊以及那些失踪的学生的魂魄从中走出,他们后颈的樱花胎记逐渐消失。

林晚棠感到一阵眩晕,跪倒在地。她看着樱花树缓缓枯萎,树皮上的人脸逐一消散。苏郁走到她身边,扶起她:“你打破了诅咒,但代价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林晚棠的身体开始透明化。她微笑着摇头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告诉大家,诅咒已经结束了。”

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校园时,樱花树彻底化为灰烬。林晚棠的身影也随之消失,只留下半枚玉镯残片躺在草地上,内侧的“林晚棠”三个字渐渐淡去。苏郁捡起玉镯,泪水滴落在上面,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。

从此,校园里流传着一个传说:每当樱花盛开时,会有一位穿白裙的女孩在树下弹琴,那是林晚棠在守护着这片不再被诅咒的土地。
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05:14:38 全文阅读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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