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年间,江南清平镇有位名叫林羽的书生。他家境殷实,父母皆是知书达理之人,对他悉心栽培,盼着他能在这安稳的生活中用心读书,日后于仕途之上崭露头角,为家族增光添彩。
林羽生得眉清目秀,自幼便展现出了极高的读书天赋,那些经史子集、诗词歌赋,他学起来总是得心应手。每日里,他都会在自家书房中,伴着那摇曳的烛火,诵读诗书,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,常常一读就是一整天,颇有些废寝忘食的劲头。
这日,林羽又如往常一般,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研读古籍,直至深夜,那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,终是抵挡不住,伏在书案上沉沉睡去。
恍惚间,林羽只觉自己仿若置身于一片云雾缥缈之所,四周仙乐袅袅,似有若无,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,却又看不真切那声音的来处。他心中满是诧异,正待细究,却见眼前出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,小径两旁繁花似锦,红的似火,粉的如霞,白的像雪,花香馥郁,丝丝缕缕萦绕在鼻端,引得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小径向前走去。
不多时,眼前豁然开朗,一座美轮美奂的园子呈现在眼前。那园子中的亭台楼阁,雕梁画栋,精巧至极,处处透着别样的雅致与清幽。林羽刚踏入园子,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,循声望去,只见湖边立着一位身着轻纱罗裙的女子。那女子身姿婀娜,好似春日里随风摇曳的垂柳,她手持柳枝,正轻轻逗弄着湖中的鱼儿,面容娇美,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,顾盼之间,尽是风情万种,直教林羽看得呆了去。
那女子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,回首望向林羽,面上并无丝毫羞怯,反倒落落大方,盈盈一笑道:“公子何来呀?” 林羽这才回过神来,忙上前施礼,将自己如何循着小径至此的经过一一道来。女子听了,又是一笑,宛如春花绽放,说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此处是我家的园子,我叫苏瑶,公子可随我四处逛逛。”
林羽自是求之不得,当下便与苏瑶在园中漫步起来。两人一路谈天说地,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,林羽惊讶地发现,这苏瑶不仅生得貌美,且聪慧过人,对诸多学问皆有独到见解,心中对她的倾慕之情油然而生。而苏瑶见林羽儒雅谦逊,才情不凡,亦暗暗生了情愫,两人相谈甚欢,仿佛相识已久的知己一般。
临分别时,苏瑶眼中含笑,轻声对林羽说:“公子,往后若咱们还能再相见,我便说‘云深不知处’,你便回我‘只缘身在此山中’,这可是咱们相见的暗号呢,可千万莫要忘了呀。” 林羽连连点头,应下了这约定,随后便在一阵迷雾中,从梦中醒来。
醒来后的林羽,脑海里尽是苏瑶的音容笑貌,那梦中的情景仿佛刻在了心上一般,挥之不去。此后的几日,他读书时常常会走神,思绪总会不自觉地飘回到那个如梦似幻的园子里,飘回到苏瑶的身边。
林羽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的一场虚幻构想。那缭绕的云雾、仙乐般的声响,还有这宛如仙境的园子,一切都显得如此不真实,可苏瑶那娇美的面容、灵动的身姿以及温柔的话语,却又如此真切地撞击着他的心房,让他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。
当与苏瑶漫步在园中,谈天说地之时,林羽愈发觉得这女子就像是从书卷诗词里走出来的佳人,聪慧且充满韵味,每一个笑容、每一句言语都好似带着魔力,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。他心中暗自思忖,怎会有这般奇妙的相遇,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毫无缘由的梦吗?可这梦为何这般清晰,清晰到苏瑶的一颦一笑、举手投足都能在他心间留下深深的印记,仿佛要用尽一生去铭记。
待到分别之时,苏瑶定下那相见的暗号,林羽虽点头应下,心里却满是怅然若失。迷雾涌起,他再次回到现实,趴在那熟悉的书案上,可思绪却依旧徘徊在那园子里,徘徊在苏瑶的身旁。那之后的日子里,读书时,眼前的文字总会莫名幻化成苏瑶的模样;走路时,耳畔似乎总能听见苏瑶银铃般的笑声;夜里入睡,更是期待着能再次踏入那云雾中的园子,与她相见。
林羽深知,自己已然对这个只在梦中见过一面的女子思念至深,那思念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,在心底肆意蔓延,缠缠绕绕,让他根本无法释怀。他常常望着窗外的夜空,想着苏瑶此刻是否也在某个地方想着自己,又或者,那只是一场独属于他的幻梦,梦醒了,便什么都没了。可即便如此,他还是止不住地想念,渴望着下一次能再与她相遇,哪怕依旧是在那真假难辨的梦境之中。
几日后,镇上传来消息,说是县令家的千金几日前一病不起,卧床多日,遍请了镇上及周边的名医,可众人皆束手无策,县令心急如焚,便在县衙前张榜悬赏,凡能医好他家千金病症的,必有重谢。这消息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,众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此事,林羽听闻后,心中不禁为那未曾谋面的县令千金担忧起来,同时也好奇究竟是何种病症这般棘手。
又过了几日,夜里林羽再次进入了梦乡,又一次来到了那熟悉的园子之中。苏瑶依旧在湖边等着他,只是这回,苏瑶的神情略显憔悴,眼中满是忧愁。见林羽来了,她赶忙迎上前去,说道:“林郎,你可来了,实言告之,我被困在这虚实之间,我们相见并非真实,也并非梦境,我心中实在盼着你能来看看我,但无法在现实生活中相见,我实在痛苦不堪。”
林羽见她这般模样,心疼不已,忙问道:“苏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我该如何帮你才好?”
苏瑶微微叹气,说道:“林郎,我这病来得蹊跷,那些大夫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我今日邀你前来,是想告知你,我乃县令家的千金,你若有心,可来府中探望我。我生辰是五月初五,平日里最爱那庭院中的海棠花,最爱读的是《诗经》,你若凭这些前来,我爹爹见你有心,定会允你入府的。”
林羽大惊,这苏姑娘竟是那县令千金!静下心来,林羽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中,当下便承诺道:“苏姑娘,你放心,我定会尽快去探望你,定要想办法让你好起来。”
待林羽从梦中醒来,心中对苏瑶的牵挂愈发浓烈,他决定放下往日的读书计划,去试一试,看看能否帮上苏瑶的忙。
第二日,林羽精心准备了一番,带上一束从自家院里采的海棠花,又拿上一本珍藏的《诗经》,便朝着县令府走去。到了府前,林羽向门房说明了来意,并报上了苏瑶的生辰以及她的喜好。那门房起初还有些怀疑,进去通报了一番后,出来便将林羽请进了府中。
林羽跟着下人穿过回廊,来到了苏瑶的闺房外。还未踏入房门,便能隐隐闻到一股药香,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透着几分苦涩。林羽深吸一口气,轻轻推开房门,只见屋内布置得颇为雅致,轻纱帷幔垂落,床榻上躺着的正是苏瑶。
苏瑶面色苍白如纸,双眼紧闭,原本红润的嘴唇也失了血色,那模样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儿,脆弱得让人心疼。林羽快步走到床边,轻轻唤着:“苏姑娘,苏姑娘……” 可苏瑶毫无反应,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林羽看着她这般模样,眼眶泛红,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。他先是伸手搭在苏瑶的手腕上,试图为她把脉,可他毕竟只是略通医术,脉象在他指尖晦涩难懂,他眉头紧皱,试图从那细微的跳动中找寻些线索,却一无所获。
接着,他又仔细查看了放在一旁的药方,那些药方皆是镇上有名的大夫所开,用药皆是对症之选,可为何就是不见苏瑶有丝毫好转呢?林羽心中满是疑惑,却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这时,县令也听闻林羽来了,赶忙走进屋内,看到林羽那专注又焦急的模样,心中虽仍存疑虑,但也多了几分期待,问道:“林公子,可有看出些什么?”
林羽缓缓放下药方,起身对着县令施礼后,一脸愧疚地说道:“大人,晚辈实在惭愧,我虽有心为苏姑娘诊治,可我医术浅薄,此刻也未能瞧出病症所在,实在是辜负了大人的期望。”
县令听了,脸上闪过一丝失望,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:“林公子有心前来,本就是一番好意,这病症连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,也怪不得你啊。”
林羽心中愈发难受,他看着床上的苏瑶,咬了咬牙,对县令说道:“大人,今日我虽无能为力,但我恳请您给我一年的时间。我愿外出遍访名医大家,定要寻得救治苏姑娘的法子,一年之后,我定会回来,想尽办法让苏姑娘苏醒过来。”
县令见他言辞恳切,目光中透着坚定,心中微微一动,心想这或许也是个希望,便点头应允道:“林公子既有此决心,那老夫便信你一回,但愿你能不负所望啊。”
林羽再次深深看了一眼苏瑶,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救治她的办法,随后便告别了县令,离开了县令府。
这日夜里,林羽在书房中苦思冥想,忽然又进入了梦乡,再次见到了苏瑶。苏瑶在梦中对他说道:“林郎,我听闻若要救我,需你献出真心才行,只是这真心究竟该如何献出,我也不知呀。我如今只盼着你能找到法子,否则,我怕是要永远被困在这病痛之中了。”
林羽听了,心中大为诧异,他从未听过这般说法,可看着苏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又心疼不已,当下便承诺道:“苏姑娘,你放心,我定会想办法救你,哪怕寻遍天下,我也绝不食言。”
从那之后,林羽一头扎进了家中的书房,翻箱倒柜地找出各种古籍,想要查找关于 “献出真心” 救人性命的法子,可那些典籍翻了个遍,却一无所获。
林羽心中焦急,思来想去,决定去外面的世界寻访名医大家,看看是否有人知晓这其中的奥秘。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父母,父母虽担心他独自在外吃苦,可见他如此坚决,也只好应允了,还为他准备了充足的盘缠和行囊。
林羽就此踏上了遍访各地名医大家的艰辛路途。
他先是听闻邻镇有位颇有名望的老郎中,据说医术精湛,救治过不少疑难杂症。林羽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,一路上,风餐露宿,饿了便啃几口干粮,渴了就找路边的溪水喝上几口。好不容易到了邻镇,找到那老郎中的住处,却发现老郎中被一户富贵人家请去看病了,要好几日才能回来。林羽不愿离去,便在老郎中的医馆外守着,夜里就靠着墙角打盹儿,蚊虫叮咬也全然不顾。
几日过后,老郎中终于回来了。林羽赶忙上前,将苏瑶的病情细细说来,又问起是否知晓 “献出真心” 救人的法子。老郎中听后,捋了捋胡须,沉思片刻,说道:“老夫行医数十载,从未听闻这般解法,你这说法,实在太过离奇,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。” 林羽听了,虽心中失望,却还是谢过了老郎中,又朝着下一个地方出发。
这一回,他听闻百里之外的深山中有一位隐居的神医,医术通神,或许知晓些门道。林羽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深山走去。山路崎岖险峻,林羽不知摔了多少跤,衣裳被划破,手脚也满是擦伤,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一定要找到救治苏瑶的办法。
好不容易到了那神医的居所,却是一座简陋的茅屋。林羽上前敲门,等了许久,才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打开门,眼神中透着几分警惕。林羽赶忙表明来意,又详述了苏瑶的病情以及那 “献出真心” 的说法。神医听后,微微皱眉,说道:“世间病症千奇百怪,可你这说法,我实在闻所未闻,爱莫能助啊。” 林羽苦苦哀求,可神医只是摇头,不再多言。
林羽无奈,只能再次踏上旅途。他一路向北,听闻京城汇聚了天下各路名医,便想着去碰碰运气。这一路,可谓是千辛万苦,有时遇到暴雨,浑身被淋得湿透,却找不到地方避雨;有时路过荒郊野外,还会遭遇劫匪,若不是他机灵,躲进了一处山洞,怕是性命都难保了。
到了京城,林羽四处打听,拜访了一位又一位名医,可众人听了他的讲述后,皆是摇头,有的甚至觉得他是痴人说梦,将他拒之门外。林羽却毫不气馁,依旧一家一家地寻访着。
有一回,他去拜访一位据说在太医院任职过的老御医,那老御医的府邸戒备森严,林羽在门外等了许久,才被允许进去。可当他将事情一一道来后,老御医却不屑地说道:“哼,荒唐至极!哪有什么献出真心就能治病的法子,莫不是你为了赏金,在此胡编乱造?” 林羽赶忙解释,可老御医根本不听,直接命人将他赶了出去。
林羽失落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,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,可他一想到还在昏迷中的苏瑶,便咬咬牙,继续寻找着可能知晓办法的人。
他又听闻城郊有一座道观,观中的道长精通药理,或许能给出些建议。林羽便徒步前往那道观,一路上,双脚磨出了血泡,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,可他硬是忍着疼痛,来到了道观前。
那道长倒是和善,耐心听了林羽的讲述后,却也无奈地摇头道:“施主,贫道虽略通医术,可你这所求之事,实非凡俗医理所能解释,贫道实在帮不上忙啊。” 林羽听了,眼中满是绝望,但还是向道长道了谢,转身离开。
就这样,林羽在外面漂泊了许久,从繁华的城镇到偏僻的乡村,从高山深谷到江河湖畔,他的足迹遍布各地,可始终没能找到那所谓 “献出真心” 的法子。
春去秋来,寒来暑往,一年的时光转瞬即逝。林羽在外漂泊,历经了无数的艰辛与困苦,整个人变得又黑又瘦,面容憔悴,衣衫褴褛,全然没了当初那富家公子的模样,可眼中的那份执着与坚定,却从未改变。
他如约回到了清平镇,只是此刻的他,身心俱疲,却顾不上休息,径直来到了县令府上。未作丝毫停留,便来到了苏瑶的闺房窗外。透过窗户,看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苏瑶,林羽的眼眶泛红,心中满是愧疚与心疼。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把利刃,没有丝毫犹豫,猛地刺穿了自己的胸膛,忍着剧痛,伸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,颤颤巍巍地朝着苏瑶的方向递去,口中喃喃道:“苏姑娘,我愿用我的真心,换你醒来……”
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,林羽的视线渐渐模糊,意识也开始消散,林羽只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颠倒旋转,令他几近眩晕。紧接着,无数纷杂的片段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不断闪过,每一幕都清晰得刺痛他的眼眸,冲击着他的心神。
先是一幅幅他往日在镇上骄横跋扈的画面,只见他带着一帮侍从,趾高气昂地走在街头,但凡瞧见稍有姿色的女子,便上前言语轻薄,甚至仗着家中权势,强行将人拦住,肆意调笑,吓得那些女子花容失色,旁人虽敢怒却不敢言。而遇到那些家境普通的男子,稍有不顺他心意之处,便命侍从对其拳打脚踢,周围的百姓们只能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,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恨,那声声 “纨绔子弟” 的唾弃声,仿佛此刻就在耳边回响,让林羽的心头涌起一阵羞愧与悔恨。
画面一转,又出现了他年少时坐在书房的场景,那时的他,确实天资聪颖,面对那些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,总能快速领悟其中深意,诵读起来朗朗上口。琴棋书画于他而言,也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,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,便能奏出美妙的音律;棋盘之上,他落子如飞,常将对手杀得片甲不留;挥毫泼墨,笔下的字画更是透着一股灵动之气。甚至连医术,他也曾抱着好奇之心钻研过,虽谈不上精通,但也略懂一二,平日里家中有人偶感小恙,他也能试着开上几副方子,帮忙调理一二。这般才情,本应是受人称赞的资本,可如今回想起来,却因自己后来的肆意妄为,都成了被人诟病的缘由。
紧接着,那些他过往对待感情时的种种不堪行径也一一浮现。他与不同的女子周旋,凭借着自己的才情与外表,轻易地获取她们的芳心,可却从未真心相待,不过是图一时新鲜,玩闹过后便将她们无情地抛之脑后,那些女子的伤心哭泣、哀怨眼神,此刻如同利刃般扎在他的心上,让他满心愧疚,为自己曾经的始乱终弃感到无比唾弃。
而后,画面变得有些模糊不清,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,那是他在一次外出游玩时,不知怎地,得罪了一位身着奇装异服、行踪神秘的奇人。当时他仗着自己的性子,对那奇人言语不敬,还做出了一些挑衅的举动,那奇人脸色一沉,目光中透着冰冷与警告,随后口中念念有词,似是施展了某种神秘莫测的法术,紧接着,一阵奇异的光芒笼罩住他,待光芒散去,那奇人留下一句 “你这般心性,若不懂如何真心去爱一个人,便会一直昏迷不醒” 的狠话后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从那之后,他的生活便好似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,厄运接踵而至。
就在林羽沉浸在这些懊悔与自责的回忆中时,画面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女子的身上。那女子面容娇美,身姿婀娜,正是苏瑶。她站在一片繁花似锦的园子中,手持柳枝,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,让林羽的心瞬间揪紧。与苏瑶相遇的点点滴滴,那些在梦中的美好时光,两人的谈天说地、互诉衷肠,以及她患病后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都如潮水般涌来,让林羽的心中满是牵挂与不舍。
忽然,林羽猛地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熟悉的床帐,他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,还未回过神来。
这时,身旁的书童激动地大喊道:“老爷,老爷,公子醒了呀!” 话音刚落,林羽的父亲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看到醒来的林羽,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,老泪纵横地说道:“儿啊,你可算是醒了,这一昏迷,就是整整五年呐!你可知,这些年为父为你操了多少心呀。”
林羽一脸疑惑,只觉得脑袋昏沉,忙问道:“爹,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林父长叹一声,缓缓说道:“唉,你之前外出时,不知怎地得罪了一位异人呐。那异人见你心性狂傲,便对你下了咒,说你若不懂如何真心去爱一个人,便会一直昏迷不醒。为父四处张榜求医,可没人能解这咒啊。就在几日前,有位叫苏瑶的女子揭了榜,称五日之内你必定能醒,今日便是那第五日啊,她当真有这等本事,你这才醒了过来。”
林羽听了,心中大为震惊,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梦中苏瑶的模样,以及那一句句对话,他忙问道:“那苏瑶姑娘如今在何处?”
林父摇摇头,说道:“她留下个字条便走了,也不知去向了呀。”
林羽赶忙起身,在桌上找到了那张字条,打开一看,上面赫然写着 “云深不知处” 五个字。林羽看着字条,心中五味杂陈,过往那些在梦中的经历仿佛一下子清晰起来,他知道,这一切绝非偶然。
待林羽调养好身体后,便毅然决然地背上行囊,告别了父母,踏上了周游四方的路途,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,那便是一定要找到苏瑶,这一回,他定要好好珍惜这段奇妙的缘分,不再辜负那一份真心。